尽从伊

蝴蝶效应 - Chapter 01

真人AU

恶魔x驱魔人

脱h版pwp嚯嚯嚯~

原来所有不经意全都是故意，

原来所有的偶遇全都有轨迹。

——鬼卞·《蝴蝶效应》

Chapter 01

雨夜中夺命奔逃的李易峰不断回身寻找那追逐他大半晚的东西，如果不是突然降下的大雨替他掩藏了行踪，负伤后的他兴许都找不到一个逃走的机会。他在城市的无名角落中反复躲藏，可不管藏到哪里都无法令他感到彻底的安全。追捕他的东西拥有着专业猎犬也难以匹敌的感知能力，哪怕雨水沿路洗去了他滴落而下的血迹，心神不安的心跳还是将他躁动的气味顺风传播出去。
李易峰最终选择了一处远离人烟的废弃校园作为结束一切的地方。雨还在下，绵绵不绝，然而他连攀爬生锈铁门的力气也提不上来，就这样淋着雨滑倒在斑驳的墙根边上，颓然等待起即将降临的最终对峙，
“它”来了。
雨雾中离他十米开外的树林中，缓缓步出一道佝偻的黑影。漆黑的夜里，因失血而濒临晕厥的李易峰正竭力维系着最低的呼吸需要，他的双眼如身下的泥泞般由清转浊，如果不是腹部的伤口还在泱泱渗出鲜红的血，几乎无法判定他是否活着。
它也如此迟疑着，由远至近地靠过来，每一次的接近都在尽可能地试探陷阱的存在。李易峰像是在平静等候着死亡的到来，直到他脖颈上的爪痕又一次被那只黑色怪爪死死嵌住并原地提起，才终于骂了句粗口。
“靠！你，你到底……”
他嗓音嘶哑，本已接受命运的双眼忽然在雨水中迸发出不甘如此的求生希望。“混蛋！”
咽喉二次受创所带来的疼痛更胜第一次，他言语不清地哽咽着，喉头发出濒临窒息的阖阖声，四肢也因缺氧开始失控地反复抽搐。“混……混蛋！”
李易峰突然激烈起来的反应，让身为追捕者的它很是享受。这是它期待了一整晚的画面，也是它头一次彻底释放来自地狱的力量。
自称驱魔人的男人先是被它的利爪重伤，继而像猫捉老鼠般戏耍了大半晚，谅他对魔物再是嗤之以鼻又如何，眼下这条命还不是只能任自己摆布。
它从为人时被称为胸腔的部位发出阴冷而枯槁的狞笑，爪上的力气放缓又加剧，故意拖沓着施加给李易峰的痛苦。
当痛与绝望抵达到了人类躯体能承受的极限，李易峰终是承受不住，朝天发出声堪称惨厉的嘶吼。
天际恰好闪过一道雷电，失去人性的它来不及侧耳分辨李易峰喊的到底是某种不知名的咒语还是一声怒骂。借由几近糜烂的眼球，它首先注意到的是电闪雷鸣之下，不知何时落座在校园墙头上的人影。
那人出现的极其兀然，被它发现时，正入定般蹲坐在黑暗里，那身形就像是古老传说中的石像鬼，豆大的雨点拍在他身上，竟没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
经历过魔化的它不但割舍掉了仅剩的人性，就连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天赋也早就遗忘。可当今晚撞见那道凭空出现的人影时，它竟意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畏缩。完成异化的那部分躯体，似乎本能恐惧着来人的身份，尽管它还分不清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它的同类。
“你——是——谁——”
李易峰在弥留之际，隐约听见它幽幽道出句吐字生疏的询问，紧接着脖颈一松，随着一道令他睁不开眼的白光赫然袭来，整个人就从空中落了下去。
预想中跌落在地的剧痛并未出现，他知道有人一定会接住自己。如果体力允许的话，他恨不能回以记反手肘击作为对方姗姗来迟的答谢。

失了人气的校园在雨后的夜里份外寂静。昏迷中的李易峰先是听到了外面的虫鸣与风声，而后才在一个堪称温暖的怀抱中逐渐苏醒。
“晚上好。”一睁眼，他便对上陈伟霆居高临下的问候。
“好个屁。”李易峰反手推开他，似乎并不意外身上受伤的地方已得到治愈。“不讲信用！说好了催动召唤咒就会立刻现身的呢？不如等我咽气才来？”
“有事嘛，我也不想的。”教室里正缓慢灼烧着一堆篝火，也不知陈伟霆从哪里找来的干燥木料，这会儿正往里面添起柴。“最后不还是赶到了。”
李易峰接过一根看了看，依稀辨认出他挑火的木棍源自那些废弃的课桌椅。
“看你身上全都湿了，应该会需要一堆火。”陈伟霆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可以靠过去取暖。
李易峰瞪了他一眼，嘴上没说什么，身体却诚实地凑了上去。
他们彼此无话地坐在篝火堆前，背后的影子在火光映照下显得飘忽不定，偶尔一阵风来，前一秒还相距甚远的影子，下一刻就被吹得叠在一起。
陈伟霆见风几乎要盖过火势，便回身去取背后的木料。这一转头，便望见他们彼此交错的倒影，只可惜眨眼过后，就从相融变回了各自悖离。
李易峰见他愣愣望着背后那面墙，也好奇地跟着转过身。可除了斑驳墙上两道形状模糊的影子，他却什么都没看见。
“看什么呢？”出于驱魔人的直觉，李易峰反射性地紧张起来。
“没事。”陈伟霆按下他伸向内袋反射性摸找圣经的手，无奈摇了摇头。“收起来吧，你知道我不喜欢你那些东西。”
李易峰听他这样说，便将自己的驱魔用具重新塞了回去。几番动作，手指很自然就触碰到了衬衣被划破的地方。失去意识前那里的创口已经深可见骨，目不视物的大雨都无法冲淡皮肉中涌出的血色。李易峰后怕地摸了摸如今完好如初的腰腹，一边悄眼窥探再次助他死里逃生的陈伟霆，有心想道一句谢，却又像过去那样无声忍回去。
这人，不，是这个坏到罄竹难书的恶魔头子，要他出手救人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小事。更何况每次求助之后，自己也都付出了相应的报酬，哪里还用得着向他开口道谢。
李易峰捡起根木棍丢进火力，伴随着木材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无端暗骂了句混蛋。
“还能骂人，说明精神不错。”陈伟霆适时回过脸，显然是听见了他对自己的腹诽。“休息好了对吧？那就开始吧。”
李易峰没说话，只是再度拿起根略粗些的木棍，当着陈伟霆的面从中掰断，试图以此发泄他的不情愿。
“有本事，下次遇到危险，别召唤我。”陈伟霆如此评价着在他看来略显幼稚的举动。
“有本事，下次被我召唤，你别来。”李易峰反唇相讥，手上却果断丢开了那截木头，转而伸到颈下去解自己的衬衣领口。

===========众所周知老福特不让gh所以嗯——============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上午时分。李易峰撑着身下的软垫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卧室。这次驱魔的目的地是在距此车程最快也要三天两夜的地方，想来应该是在昏迷中被陈伟霆用传送咒带了回来。
如此说来，昨夜当他失去意识之后，那家伙竟然会放过他，没再趁机做些什么。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左臂，望着上面那道环臂一周的荆棘刺青愣愣发着呆，显然是对恶魔头子的善心之举心怀质疑。
他正想着，屋外突然传来有人走动的动静。为了避免同屋人发现自己身上的契约咒文，他赶紧从床头抓来件衬衣匆匆套上。
“峰哥？你回来了？”
合租的朋友是附近教会的见习神父，听见李易峰的房间传出声音，便猜到是他提早结束了异地的驱魔工作。“不是说最快后天才能回来么，怎么……哎！你谁呀！”
李易峰还在挨个扣着衬衣的扣子，忽然听到小神父惊呼着像是遇到麻烦，连忙打开门冲出去。“什么事？”
来到客厅，就见小神父正举着锅盖做出御敌姿态，而被他逼到墙角的陈伟霆，正摊开双手准备解释着什么。“别害怕，我跟他一起回来。”
小神父扭头去看李易峰，见对方铁青着脸点头承认，这才放下锅盖，为自己的过激反应真诚道歉。“不好意思，你突然从卫生间走出来，我还以为是峰哥不在，家里进贼了。”
陈伟霆微笑着接受他的致歉，眼神在对方睡衣上停留片刻，很快又转移到他背后的李易峰身上。“你朋友？”
“同事。”李易峰很少见到陈伟霆过问自己的事，突然听见他这么问，来不及多想便坦诚回道。“教会里认识的那种。”
“同事？”陈伟霆甩着手上的水珠，一面迈步走到他们面前。显然是刚用完洗手间就被舍友误打误撞地看见，连找毛巾擦干净手都来不及做。“你也是驱魔人？”
小神父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单纯以为面前的男人是李易峰的朋友。见人手上滴着水，赶紧从睡裤口袋里取出手帕递上去。“我是神学院派到附近社区的在读修生，也就是大家经常说的见习神父。你可以叫我Joseph。”
“Joseph？好名字。”陈伟霆欣然接受他的好意，就着刺有天使图案的手绢，反复擦拭捻揉。“还是雅各的子孙呢。”
“对对对，就是雅各后代的那个Joseph。”小神父双眼冒光，显然是第一次遇见别人能正确理解他的名讳起源。“你也是教友嘛？”
他见陈伟霆谦和有礼，又对圣经传说了如指掌，更加确定这人是李易峰在教会中结识到的教友。
“咳咳。”眼看着陈伟霆有意和小神父继续攀谈下去，李易峰煞风景地闷咳两声，赶紧找机会打断了他们的交流。“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去上课？”
小神父这才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终于记起自己刚才贸然冲进浴室本是准备刷牙洗脸赶着上学的。“哎呀，不跟你们聊了，我要迟到了。”
陈伟霆侧起身，目送他风风火火地闯进浴室，收回打量视线时，正好撞见李易峰戒备不已的警视。
“离他远点，他还是个孩子。”李易峰摸不清这家伙到底盘算着怎样的邪恶念头，只不过根据从前的亲身遭遇来说，吸引到陈伟霆的注意往往意味着噩梦的开始。
“还是孩子么？”陈伟霆看似是在打量背着身刷牙的小神父，余光却专注地留意着李易峰脸上每一分的情绪变化。“你跟我签订契约的时候，不也这么大？”
听见人重提旧事，李易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起来。“如果你还记得契约的事，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陈伟霆曾答应过他，除非受到术法召唤，否则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不打招呼地闯进他的日常生活。
“该拿的报酬还没拿到，怎么就想赶我走了？”陈伟霆扫了眼他被衬衣遮挡掩饰的左上臂，干脆在客厅找了张椅子坐下，大大方方地欣赏起他愤怒言辞背后的窘迫。“说真的，我也不太喜欢享用报酬的时候，附近还有别人的存在。我记得你之前一直是独居的吧？如果是因为缺钱才选择跟人合租，直接开口就行了。除了驱魔，这方面我也是可以满足你的。”
“没这个必要！”李易峰愤然拒绝他的提议，心道自己就算混得再是落魄，也用不着身为恶魔的家伙救济。
二人的针锋相对止步于小神父重新走出浴室。可话头虽然止住了，李易峰的神色却甚是不妥，至于陈伟霆，他由始至终都挂着让人心生亲切的笑意。换了身神父袍的小神父挠了挠头，眼看着再不出门即将迟到，这才放弃追究这一刻的气氛为何如此微妙。“峰哥，我先走了。再见。”
陈伟霆笑着摆摆手作为回应，这一回他的目光罕见地不再游离，正毫不掩饰地盯紧着小神父走出门去的背影。
李易峰被他眼神中的专注勾起了不堪回首的回忆，下意识捂上左臂的同时，打从心底惊出阵恶寒。
“他身上，有你曾经的影子。”等到小神父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陈伟霆才回头欣赏怒惧交加中的李易峰。如此反应对他来说似乎精彩至极，嘴角惯于蛊惑人心的虚浮笑意都跟着漾开几分。“对了，你以前的那件神父袍呢？”
“想都别想！”李易峰僵硬转过身，在对方道明意图之前，斩钉截铁地回绝了他的渎神念想。
吃了闭门羹的陈伟霆倒也不见气恼，反而托起腮，笑盈盈望着李易峰绕过他走向厨房。
取出柜子里的汤锅和泡面，李易峰用锅接了水放在灶上，点火、下面、再熟练地盖上盖。等待的时间里他表现的一切如常，似乎完全忘了客厅还守着位恶魔。
等他端着热腾腾的泡面回到外面，眼皮也不抬地找了个位子坐下，抬起筷子刚想吃面，就撞见陈伟霆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
“上吊也要喘口气。”李易峰没好气地夹起面条吹了吹，稍微凉下些就接连塞满了嘴。“至少等我吃饱饭……”
陈伟霆听得他咀嚼声中还掺了句嘟囔，似乎是在说，他又跑不掉，何必追得这么紧。
“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下次需要我的时候，再一并算吧。”
埋头吃面的李易峰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一时还以为出现了幻听。他停了停吃面的动作，狐疑抬起头时，正撞见陈伟霆起身离去的背影。
“赶时间，恕我先走一步。”陈伟霆做了个欠身致意的礼数手势，如果不是下一秒凭空消失在屋子里，倒是像极了一位传统绅士。“我很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李易峰愣了数秒，似乎也产生了类似的错觉。可他转念便记起这家伙昨夜对他做过的事，愤然间忍不住捏紧筷子，破口大骂着再没下次。

三天后，陈伟霆在召唤咒的尾段徐徐现身。他先是抬手向面前的李易峰打了声招呼，跟着才在对方充满愤怼的眼神下转头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他们正身处在一条商业街的后巷，凭着陈伟霆对同类的感知，方圆半公里内都未察觉到恶魔的踪迹。加之时间又是大白天，巷子外面不时还会传来车水马龙的人流声，他不免对李易峰的召唤感到意外。
“你上次说……如果我缺钱，也可以问你要是么？”李易峰憋红了一张脸，从他断断续续的表述中，陈伟霆总算听明白了令人难以启齿的缘由。
“缺多少？”陈伟霆这日正穿着一身裁剪讲究的黑西装，听到驱魔人提出的请求他便去摸上衣的内袋，找出支票簿和别在上面的钢笔。
李易峰虽然不清楚他在地狱处于怎样的地位，但至少明白那地方是用不着这样的东西的。再一瞧陈伟霆现身时的衣着出奇考究，就连准备签字的钢笔都是名牌货色，不免怀疑他被召唤过来前，正在人间某处寻欢流连。“你写的支票，能用么？”
童话故事里都有说，恶魔为了迷惑人类，惯于将沙子变成黄金，使石砾化成珠宝。李易峰此时缺钱缺的紧，自然要再三确定。“如果是法术变出来的，恐怕不太行。”
遭人当面怀疑自己的能力，陈伟霆不免阴沉下脸。他擒着笔帽重重点了几下支票簿，片刻之后又将面上的情绪与支票簿一并收起。“不如你告诉我，要钱做什么。”
“我遇到它了。”李易峰抿了抿唇，说话时眼中迸发出的怒意，让陈伟霆立刻想起“它”的身份。“虽然不太确定，但味道很像。我追踪它到了这里，看着它进了马路对面的俱乐部。想跟进去的时候，被保安以非会员不得入内的理由拦下了。所以我想——”
“想花钱弄张会员卡？”陈伟霆侧头看了看巷子外面，以他的目力，很快锁定了百米开外的俱乐部招牌。“用不着这么麻烦。”
说罢他便拽上李易峰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小巷。
李易峰口中的俱乐部位于商业街其中一栋玻璃大厦的顶楼位置，陈伟霆带着他一路登上电梯，等到他们步出轿厢，李易峰才发觉刚才陈伟霆使用的竟是大厦内部的私人电梯。“你……”
留守在俱乐部门外的保安见到被自己赶走的陌生人去而复返，不免皱起眉头迎上去，打算再次重申他们的入会门槛。谁知跟他一起来的男人却早有准备，赶在他开口之前就已经从内兜拿出了他的会员卡。
俱乐部经理在门内一点的地方，几乎和保安前后脚走出来，只不过他的目光始终是锁定在陈伟霆身上。“陈先生您好。”
陈伟霆点了下头当是招呼，想起自己还拽着李易峰，进门时便将人引荐给了经理。“给他出张附属卡，算我的。”
“好的，陈先生。”经理的眼神平移到李易峰身上时，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职业标杆般的微笑。“先生您好，请问方便一会儿登记一下联系方式么？”
“用，用不着这么麻烦。”李易峰不大适应这种场合下的待客方式，过度紧张之下甚至忘了甩开陈伟霆的手。“我就是进来看看，没必要办附属卡什么的。”
这话他虽是想对经理诉说，眼神却不自主地瞟向了陈伟霆的方向。
陈伟霆这时已经向经理交出了自己的会员卡，再想收回，就听见俱乐部内侧，有人闻讯而来的招呼声。
“William~”
来人是一位身着小黑裙的女性，看年龄不过三十出头，眉梢眼角却透着叫人捉摸不透的妩媚。“你去哪儿了？怎么出来了？”
李易峰没想到陈伟霆真是这间店的常客，震惊之于就看见女子熟门熟路地依到陈伟霆身边，两手更是攀上他的胳膊就没再放开。
“这位是？”女子既然偎靠着陈伟霆，那边很难忽略他另一手牵着的陌生人。她对李易峰疑惑不解的眨了眨眼，转向陈伟霆时目光似乎又变得玩味起来。“不介绍一下？”
顺着女子裹在黑裙里的玲珑曲线，陈伟霆单手便搂上了她的后腰，紧跟着，他撇了撇嘴，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李易峰的手。“说实话，不太好介绍。”
“欸？有什么不好介绍的。”女子朝李易峰抛了记媚眼，枕着陈伟霆的肩头故作悄声暗示地说道。“刚才我都听见了，你不是还要给他开附属卡么，怎么就不好介绍了？”
“我也给你开了好几张附属卡，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在陈伟霆看来这样的事只能算是寻常的举手之劳，他能为别人做到这些，自然李易峰也是可以的。“给我个面子，别逗他了。”
说出这句叮嘱时，他和女子都已发现李易峰的不自然。陈伟霆刚刚放开手，他便拘束地后退几步，别说能否直视他们当众调情的画面，就是女子有意试探的眼色，都叫他当场诧红了耳朵尖。
“你在哪儿认识的这朋友？太不经逗了吧？”女子这回终于压低了声，悄悄在陈伟霆耳边询问他如何才能捡到这样的宝。
“他以前……”眼看着李易峰招呼也不打就钻进俱乐部里找人，陈伟霆回味着他掠过自己身侧时的狼狈，笑意止不住地蔓延起来。“是个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