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从伊

Williman.C|Yifeng.L|陈等等和李政委|有关妻管严与抖艾斯的低级趣味

断尾 - Chapter 17

AU·关人七事&老炮儿

WilliamX晓波

本文涉及ED梗与部分三观不正的背景ˊ_>ˋ

情节的话,OOC的连原片编剧都不认识了吧


Chapter 17


William总觉得自己掉入了某个由晓波编制出的圈套里。他们第一次出街是作为撑场面的角色陪他见小蜜蜂的男友,第二次是陪他去车管所替客人垫付交通罚金。第三次是白玉胃痛,半夜里收到这则通知的晓波不放心让其他女孩出门,于是拉了准备就寝的William一起去买止痛药。不过临到对方为女生租住的出租屋楼下时,William说什么也不肯露面,固执地留在路灯照射不到的街角,直到晓波送完药一个人从楼道走回他身边。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三再四不可再五。

坐在电影院里的William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哪怕他们已经是第七次一起出门,而且最近几次还都不是为了什么特殊原因。类似今天中午他们起床,晓波在卧室里发了一阵呆后忽然问他想不想看电影。

William记得自己回了人一句不想,但是不知中途出了什么差错,总之半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坐在了工体附近的电影院里。

电影开画不到二十分钟,晓波就已就着爆米花喝光了自己手边的汽水。他低头看了看另外一侧属于William的可乐,招呼也不打一声,便埋头咬住了插在杯盖上的吸管嘬了两口。

William听见动静却懒得加以阻止,他对着大荧幕上的主角企鹅叹了口气,总觉得现在的自己跟周围带小朋友来看卡通片的家长没什么区别。

“怎么着,不爱看?”晓波抬起头,不等William回话就率先塞了自己一嘴的爆米花。

William叹了口气,侧过脸看了眼嘴唇上粘着玉米皮而毫无自制的小鬼。“我已经过了看卡通取乐的年纪,很久了。”

“那又怎样。”晓波舔干净手指上的奶油,见William并不反对自己偷喝汽水的行为,干脆拿起人的可乐杯抱进怀里慢慢喝。“但是我爱看啊。你知道的,我还小着呢。”

“是了是了。”William冷哼一声,心想如果不是看在他还小的份上,别说现在偷喝自己的汽水,早在前几晚他偷扯自己睡裤时动手就要揍他一顿狠的了。“你下次呢……”

趁着观众为企鹅制造出的祸端抱肚大笑时,William半弯下颈子,向着晓波的方向递了句心里话。“想看这种戏的话,可不可以找那种和你年龄差不多的朋友?”

弯眼嬉笑中的晓波借势攀上William的手臂,含着笑在人耳边道了句“偏不”。“我就乐意拽你看电影了怎么着。”

“那麻烦你以后问过我先,起码选一部适合我看的电影。”William挣脱了几下,无奈晓波缠的太紧,末了只能由着人任性地挂在自己身上。

“以后再说以后呗,反正‘以后’多的去了。”晓波还在笑,分不清是被滑稽剧情逗得乐不可支,还是因为感受到了William对他的一次次纵容。

“以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William捂住口,不自然地咳了几声。“对了,认识这么久,都没见过你白天约其他人出去的。你是不是没朋友的?”

“说得好像你很多朋友一样。”旁人一句无心之言,谁晓得正好戳中了晓波的痛脚。他慢慢撒开手,就连怀里的可乐都给人塞回了座位扶手里。“我是看你一外地人在这儿无亲无故,怕你在家憋出病来知道么?说我没朋友?告你我朋友可海了去了。”

“哦。”William应了他一声,心道越是跳脚越代表自己猜对了真相,除了那几个小蜜蜂和自己之外,这人果然没什么朋友。

“算了,说这个没意思。”晓波负气扭过脸,前一刻还逗得人笑到前仰后翻的卡通片瞬间也失了趣味。正当他在人身边坐立难安时,口袋里的电话突然震了一震。

“哟~朋友找我来了。”

William扫了他和他的手机一眼,模糊看见屏幕上跳出了一则语音留言。

抬起电话贴在耳边听了几句,晓波忽地站起身,看也不看William,离开座位径直走出了放映厅。William留在位子上想了一阵,再回过神时,脚下已经追着人来到影院出口。

“不是说看电影的么?”晃了晃对方留在座椅上还剩大半桶的爆米花,William还当他是为了自己的一句话犯起了小孩脾气。“去哪儿啊?”

“都说了,有人找我。”就差几步临出门口,当听见William追出来的动静,晓波不由站住了脚。他先是低头看了会儿足见,跟着又看了眼面前那扇玻璃门上映着的倒影。“自个儿回去看吧,我还有事儿。”

“OK。”将爆米花桶往垃圾箱上一丢,William拍干净手,尾随着晓波一道走出电影院。

“干嘛呀你,都说让你回去了。”朝跟过来的人身上搡了一把,晓波不大乐意道电影票加汽水零食可是花了他一百多块钱呢。“让你别跟来的呢,我真有事儿。”

“没跟着你,是打算提早回去开店。”William提手指了指距离他们身处的购物中心,提醒道自己的面店正好和晓波赶往的方向一致。“一开始我就讲了不想看戏。是你要我陪你,我才出来的。”

“就你道理多。”晓波听的又气又开心,他甚至有点好奇William以前究竟处了多少个对象才能练就出如今这幅抽人一大耳刮子再给颗糖哄哄的脾性。虽然一直以来,对方总对过去绝口不提,倒是他自己的那点破事,早就见缝插针地向人道了个尽。“跟你打听个事儿啊威廉儿,你在香港那阵,是不是,是不是谈了挺多次……”

话未问完,William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于是他脚下走快两步,赶在晓波前面打断了他的疑惑。“你刚说朋友找你,是准备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干活呗。”晓波微微一愣,就这么一错神的功夫,再也捡不回打探人经历的契机。

“太阳还没下山,夜店哪有这么早开门的。”William睨了他一眼,还当是那群小蜜蜂又在外面出了事,急招她们的老大过去帮忙。秉着麻烦到晓波等于间接麻烦自己的想法,他不得不问清楚对方接下来的去向。“是谁找的你?”

“我,不,告,你。”见人顶着张黑脸主动追问起自己的事,晓波不免感到些许得意。一想到这或许是威廉儿心里有他的表现,晓波高兴的有点得意忘形。“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跟你交代我的事儿啊?”

“讲的都对。”William抿嘴笑了笑,客气地退开一步,错过晓波所站立的位置继续向前走。

“喂!你别不问啊!我告你还不行么!威廉儿你给我走慢点儿!嘿跟你说话呢!”晓波连跑带赶的追上去,巴不得将自己下半辈子的所有打算一口气全说进人心里。


冬季里的晚霞总是较其他季节来得更早一些,从日头西斜再到夜色初降,尽管时针在表盘上走了不到一格,日与夜的景色却赶不及在天边匆匆交更换档。巷子深处的面店早早点起了灯箱,向来不做白天生意的老板刚刚送走了几个误打误撞进店用餐的客人,这会儿正靠在外卖窗口上享受凉风。

暂时和晓波失去联系的几个女孩就坐在前厅,她们化妆喝茶聊闲天,有点像是写字楼里下班收工的OL,忙碌一天后找个地方吃饭再各自归家。William侧耳听着她们说话的动静,只有他才明白属于她们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他以为晓波会很快出现,至少会发来一则召唤她们去酒吧开工的消息。可等他从灶台上闲下来,再次想起这个问题时,时间已经走到了夜深。

“晓波哥今天到底怎么了。”

珍珠挑开门帘,无声无息地钻进了后厨。像是认定William通晓内情一般,她带着疑问来到对方身后。“金青都毛了,刚才要不是白玉拉着她,肯定早就等不下去先走了。”

“你觉得我会知道么?”William摇头解释,再一次澄清他和晓波的关系并非她们想的那样。

珍珠笑了笑,全然听不入他的辩解。“白玉闹胃病那晚,我在楼上看见你了。虽然你站的位置很偏,但毕竟我也在那里住了小半年。有些东西,我比你熟。”

“是么?”William抿了抿嘴,总觉得女子话里有话,试图在暗示些别的事情。“不如摊开来说吧,到底要问我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他的。”珍珠还是笑,贴在短裙边的十指蔻丹却逐渐陷入掌心里。“你还说,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会立刻离开这里。可是你食言了。”

William难得在感情上迟钝一回,竟然直到此刻才察觉出珍珠对晓波的心意。他曾以为她是一个贪婪的人,可是凭她的条件,想要赚钱大可以踹了晓波去找混得更开的夜场老大,而不是继续跟着一个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小鬼。

“对不起。”

第一声道歉是源于愧疚。William长叹一口气,怎么都想不到继跟女人争女人的一年之后,这么快自己又沦落成了跟女人争男人的角色。

身为一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主,晓波在自己的小蜜蜂面前从不藏着掖着,更何况是心里住了个人这么大件事。别说珍珠,就是白玉和金青都早早看出了苗头。可别的女孩多半是将他们当成了一时的臭味相投,只有心尖上记挂着他们其中一个的女子,才能瞧出这份交情里的种种猫腻。

William自认他不是珍珠的心上人,所以能让她特别留心的对象,就只有晓波了。

和她在一起,总归要比留在自己身边的好。

还有三天晓波就要迈入成年人的世界,William忽然发觉与其强行等到那天再挑明真相,倒不如选择先行离去,让出位子给更适合的人。

“如果阻碍到你的话,我可以即刻走的。”

珍珠抬起脸,意外于William表露出轻易退却的态度,又担心这人许下的是另一句口头敷衍。

“‘即刻’是多久?”

“两日。”

“面店呢?你就不要了?”

“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

William解开背后的绳扣,就此摘掉穿了一年的围裙塞去珍珠手里。“以后别去酒吧开工了,不适合你……们。”

他本想说夜场那样的地方并不适合天性率直的晓波,可到了还是忍不住将珍珠也捎带进话里去。

有点烈士托孤的味道,William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给人喊了太多声“二舅”,临走了还在替人操着爹妈长辈的心。

未等珍珠答话,前厅里就已传来一阵喧躁骚动。William皱了皱眉,先一步撩开帘看向外边。

原本安坐在厅里的客人统统起身躲进角落里,在他们投向入口处的目光中,William读到了担心祸及自身的厌恶情绪。于是他立刻转过脸,定睛看向事发处的大门方向。

意识昏沉的年轻人在陌生女子的拖拽下跌跌撞撞进了店里,此刻被人安置在靠门的座位上,身上虽然看不出受过外伤,可是从大衣里露出的小半张脸已然孱弱不堪,失去血气的嘴唇几乎和面色融为一体。

“晓波!”紧跟在后的珍珠从他腋下钻出后厨,待William想要奋身而出时,她又忽然扭过脸,决然提醒着男人前一刻的承诺。“记住你说的话!”

William高举双手,以示自己再不插手与晓波有关的事。

“怎么回事?”白玉和金青看清了来人的脸,不等珍珠出声就主动围去了那张桌前。她们来不及追问同行女子的身份,只当是晓波又在外边挨了揍,又是掐人中又是掀衣服地想给他做急救。

奇怪的是晓波并没有受伤,金青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惊讶地发现这人的瞳仁竟然缩成了针尖大小。“不对劲啊这是!赶紧报警!”

听见人这么说,白玉赶紧按下了她的手。当着众人的面,她将搀扶晓波进门的女孩拉到一边,正欲低声打探原委时,珍珠却出身拦住了她。

“她是谁。”珍珠是看见了的,晓波就算瘫在位子上不省人事,手里却依旧攥着女子的袖口。

他信任她,就像他信任William,失去意识前还记得让人带他来这间面店。

“珍珠是吧。”女孩苦笑了一下。身单力薄的她好不容易从街上进来背来店里,身体却还像是留在了寒风中一样不停打着颤。“我是……晓波的朋友。”

“别这样,她是咱们的同行。”白玉伸手格开她们之间的距离,像是识得来人一般,忍不住替人出面解释起来。“在你来之前,她跟过晓波一段时间。”

“不好意思。”女孩推开白玉的手,面对珍珠咄咄逼人的气势,大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也是‘珍珠’。晓波的第一个珍珠鸟。”

“原来是你。”珍珠曾听过她的故事,和晓波青梅竹马长起的女孩,似乎是一起离开的胡同,误打误撞来到了酒吧街。生计所迫他们一个当起了小蜜蜂,另一个则守在她身边,做起了自己并不喜欢的夜场蜂头。

“你们讲完没呀?”William还留在后厨门口,他不耐烦地喝断女人间的争执,皱眉提醒道究竟有没有人考虑过是报警还是报救护车。“再不理他会死的,你们是不是要他死在这里先安乐啊?”

给人这么一喊,她们这才想起趴在桌面上有出气没进气的晓波。珍珠和金青都是第一次见人这样,急得不知所措直跺脚。

白玉和女孩对望一眼,后者面带愧疚匆匆挪开脸,前者重重叹了口气,无计可施之下唯有选择叫救护车。

当看见白玉重新暗示金青拿起电话时,William再也忍不住了。他将对人和对自己承诺一把丢去天边,当面推开围住晓波的女子们,侧身挤去他身边。“我不理你叫什么,只问你一句……”

和金青一样,William先是将晓波的心肺胸腹检查了一遍,排除外伤嫌疑后他又动手吧掉了晓波的外套。紧接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忽然扭头瞪向距离他们最远的陌生女孩。“谁干的?”

“虎……虎哥。”女孩怯生生地报出了对面街酒吧老板的名号。“他说晓波哥不会做人,趁晓波哥晚上去新店踩点,偷偷派人……”

“够了。”William朝人一提手,拿指提点着女孩注意这里并不是什么话都能说个明白的场合。“别报警,别Call白车,留在这里帮我关门。至于他,我先带走了。”

当着其他几位女子的面,William拉着晓波的胳膊将人担上自己的肩头,郑重吩咐道如果信他就什么都别管。

“晓波哥……”

金青跟着他们的背景追了几步,没等走出巷子就已经给白玉拉了回去。

“跟上去也没用。”白玉拍了拍金青,安慰说道既然William愿意站出来,说明他不是第一次处理晓波身上发生的状况。

“所以,波哥他……”

“他被人下了药。”珍珠提着陌生女孩的领口快步走到门外与她们汇合,女孩的半张脸上还浮着一小块五指印,看样子就在刚刚已经被人教训了回。“具体怎么回事,你们问她好了。”


翌日傍晚,同一条巷子的入口处,堆满了食品公司配送来的新鲜蔬菜和啤酒箱。往日里差不多时间出现在那里收货的店主却并未现身,任由那些食物在夜色里覆上一层薄薄的寒霜。

撑着困意守在家里的William望了眼床铺上安睡的人,寸步不离的守候下到底窝藏了怎样的心思,他连揪出来分析一通都懒得去做,甚至连时间过去多久都忘了顾及。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闭眼再睁眼时,一切都能回到昨天下午。这样他一定会拉住晓波的手,要求人留在自己身边,一起看完那部卡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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