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S·PWP【并不哈哈哈哈哈
CP：William/阿峰
Chapter 04
翌日晨间，阿峰扛着困意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他有点怀疑William是不是不需要睡觉，否则怎会在显而易见的休息日里，连时差也不用调整，就能翻身坐起，精神抖擞地给自己挤好牙膏订好早餐。
“我真的好困啊……”含着牙刷的他靠在浴室的墙砖上，睡眼朦胧地嘟囔着，任由电动牙刷在振动中将泡沫带出嘴角。“为什么要约这么早？改在下午不行么？”
“因为大家都这样想，所以时间越早，医院里的人就越少啊。”William在洗手池边漱完口，刚一抬起身就撞见了阿峰快要在墙壁边睡过去的样子。为此他不得不拿起自己的毛巾替人擦去溢出唇边的牙膏。“你也不想在就医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不是么？”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阿峰扁下嘴，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对方的催促。
清晨里他们匆匆离开酒店，有了相熟医生的提前预约，总算免除了冗长的排队过程。
“William。”
站在诊室外面的阿峰扫了眼门上的医生姓名，下意识给了William一记玩味眼神。“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看的是女医生啊？”
“是男是女有区别吗？”William笑了笑，全然不觉得医生的性别对诊断有何影响。“难道你还会害羞哦？”
“很难不会吧。”阿峰低下头，一想到即将为他体检的医生是位陌生女性，忍不住挠了挠自己就快绕满黑线的脑门。“我现在感觉很尴尬，拜托你不要跟我说话。”
“那要我陪你进去嘛？”William指了指诊室的大门和走廊边的休息座椅，将选择权交给了哭笑不得的恋人。“还是说在外面等？”
阿峰踟蹰一阵，最终指了指过道上的座椅，勒令人哪里都不准去，只准留在外面等他。“就在这边等着好了。”
“好吧。”William点点头，乖乖走去座椅边并腿坐好。
临入诊室前，阿峰深吸一口气，莫名尝到了士兵在奔赴战场前夕一般生死未卜的忐忑心情。
William的心态同样不像面上表露的那样安稳，尽管阿峰才刚刚进入诊室不久，可他却好像在外面枯坐了一整天。焦虑情绪随着不断挪动的脚尖逐渐宣泄，几次想要起身叩响走廊对面的大门。
就在他按捺不住，当真起身走向诊室时，里面的阿峰却忽然推门而出，两人面对面差点撞了个正。
“这么快？”William看了眼手表，距离人走入诊室不过五分钟，按理来说时间甚至不够打一针麻醉药的。“医生怎么说的？”
问完这句他忙不迭将人上下打量，目光由上至下再由下扫回上面，每次都停留在当中一处不能言明的位置。
临出门前他特地给人带条还算宽松的运动裤，而后来阿峰也确实穿着它来到医院。此刻他一眼认出了运动裤上原封不动的裤带绳结，那是他独有的系绳习惯，其他人几乎模仿不了。
“你该不会……”确定阿峰从头到尾都没脱过裤子，William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出于羞愧等原因，在诊室里私下拒绝了女医生的体检要求。“没有给医生看吧？”
“我又不是暴露狂，哪有一见人就上赶着脱裤子的？”阿峰瞪了他一眼，趁着走廊没人，没好气地从手心里翻出一张类似门卡的东西。“医生说主刀大夫在其他科室做手术，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让我去隔壁房间做点准备。”
“还要准备什么？”William面露不解，回忆起自己当年接受手术的前期工作，不外乎是清理身体和提前忌口而已。“不是都帮你剃干净了么？”
“不要再提那个字了……”阿峰咬牙咒骂着，脸上忽而飘出的红晕，说不上是愠怒还是回想起了昨晚的经历。“跟我说实话吧William，你到底是几岁做的手术？”
“额，七八岁吧。”William努力想了想，可由于时间过去太多年的关系，他实在给不出准确的答复。“可能是五六岁，不是很记得了。”
“怪不得。”阿峰发出一阵嗤笑，趁机揶揄起William想当然的天真。“你知道我今年二十九了嘛？”
“知道啊，怎么了？”
“二十九岁的男人跟五六七八岁的小孩，就生理结构而言，差距有多大你知道嘛？”
“呃……你的意思是？”
“是医生的意思。”
阿峰不禁提高了嗓门，再次重申他以下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转述医生不久前告之他的准备工作。“我活了二十九年，今天才知道这辈子最丢脸的经历，不是在选秀时被当众淘汰，不是跟情商欠费的人合作拍戏，更不是被媒体评为靠脸吃饭的小鲜肉。而是刚刚！被一个不认识的女医生看着下面说！要我自己先去把库存弄来！”
“库，库存？”William被他吼的脑筋一卡，足足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才琢磨过来何为“库存”。“你是说，要，要那个啊？”
“是医生说的啊！”抓住William的衣襟，阿峰愤然质问道，到底是谁告诉他术前需要清心寡欲，害得他们几次脱了裤子却又通通忍了回去。“我就问你一句，后不后悔？后不后悔！”
回想起昨晚差点擦枪走火的经历，早知如此的William不禁为了自己的强行忍耐而感到悔恨难当，闷声答了句“有点”。
“哼。”赶在引起别人的注意前，阿峰先一步放开了他。可心里他依旧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所以哪怕William好声好气地追了上来，他仍然对人爱理不理，寒着整张脸走向医生替他临时预定的休息室。
距离诊室不远，就是医生口中的准备室。
阿峰带着人刷卡入内，这才发现里面其实是一间类似盥洗室的地方。除了洗手池和一张医用躺椅以外，四平米大的房间里甚至还准备了壁挂电视和几本杂志。
“这里好像是……”临关上门前，William赶紧瞄了眼外面的标签牌，果不其然如他想象那样，是泌尿科患者专用的取精室。
阿峰先开始还有些疑惑，直到他扫了眼座椅附近的置物架，很快就在色情杂志和成排的一次性用品上找到了答案。为此他心情沉重地捂住脸，无法接受身为当红偶像的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躲在取精室里偷偷撸的一天。
“阿峰……不要这样啦。”
William倒是坦荡的很，在他眼中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或许只是一项再平常不过的术前准备。为此他神色轻松地放宽了心，不但给人在躺椅上铺设好了一次性的医用床垫，甚至还替人打开电视，主动寻找起适合对方的成人节目。“你喜欢看什么Style的Porn？”
“你不是吧？竟然问我想看什么片儿？”阿峰将脸皱成一团，显然是对William处之泰然的反应感到意外。“我还是不是你对象了啊？”
“你说得对。”William赞同似地点点头，抬手关闭了墙上的电视，就连架子上的杂志也给他卷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那你自己来吧。”
阿峰靠在墙边，继续将他被医生质问的余恨发泄在William身上。“难道要当着你的面弄嘛？我还要不要脸了啊？”
William一缩肩膀，给人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我出……”
“原地待着！”阿峰指了指墙角，勒令人背身站在那里，没有自己的指示不准随便回头。
William无奈地走过去依言而行，心里不断祈祷整件事能快点结束，又或者阿峰能尽快消下胸口那团怒气。
安静的休息室里回荡着两个人的呼吸声，偶尔他们还能听见一门之隔外，医院走廊上传来的异国语言。
William贴在门上细数时间，一秒二秒三四秒。他以为借此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谁知在密闭空间里，这样的举动反而无限放大了身背后传来的一切动静。
阿峰在十七秒时叹了口气，三十二秒时坐了下来。之后又听到了医用床垫接受摩擦而传出的连续簌簌声，William为此咽了咽口水，试图将不断浮现于眼前的隐晦幻想挤出大脑。
正当他的呼吸逐步加快到即将窒息时，背后的阿峰却发出一声轻微的笑。William看也不敢多看，就这样背身问道，是不是需要自己出去一下。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习惯而已。”如他所想，坐在躺椅上的阿峰不久前刚刚脱掉了运动裤与四角裤，此刻正望着自己的小兄弟，准确来说是在灯光照射下一览无遗，几乎亮眼到反光的小兄弟。“手感不对，下不去手啊。”
“啊？”William听人话里带笑，知道他不再记恨先前的事。这才悄悄回过头，疑惑地看向面露无奈的他。“什么手感不对？”
“喏。”阿峰朝着腹下坦坦荡荡的小兄弟努了努嘴，无精打采道了句，那地方和他本人一样，多数情况下造型的好坏总是会影响到整体美观度的。“你不觉得么？发型很重要啊。”
“还有心情说笑？”嘴里虽然说着埋汰的话，可是William也被他逗得乐了起来。他们像是忘了方才的尴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他们又一同陷入沉默当中，William重复默数着流逝而过的时间，每每要不了十秒钟便心思大乱，不得已一次次重头计数。
“我就不明白了，到底哪儿让你为难了？”阿峰瞪了他许久，直到耐性耗尽，凉飕飕的身下憋的好一阵难受。“不就是上床么？你要实在不乐意跟我做就明说呀，磨磨唧唧像个什么样？”
话音刚落，他便提上裤子原地站起身。William垂头不语的沉默一时间叫他负气难平，差些以为自己不假思索的逞能之言恰好命中对方的真实念头。“破手术谁爱做谁做，反正我是不做了！”
正当他为了掩饰挫败抬脚朝外走时，William却忽然捉住他的手臂，由后按住他的双手拥抱住他的身体。
胳膊被人捉在身前，阿峰侧过脸意图避让，可是使力挣扎不过三两下，尚能活动自如的肩颈立刻被人用身体沉沉压制在对面的墙壁上。
“不是不愿意。”含住隐没在发鬓间的一小截耳骨，William按捺住留下牙印的冲动，三番五次地舔赏品呷，不多会儿便将阿峰的整只耳朵舔得从里到外湿了个遍。“只是担心真做起来，我会控制不了我自己。”
“那就别控制。”阿峰单手扶住面前那片墙面，哽咽着将烧红了的颈项往人鼻息上凑。“你要再不动手，我，我！”
说着他扫了眼垃圾桶里的色情杂志，情急之下将心里的苦闷脱口而出。“我找别人了我！”
压在身后的William很快回了句粤语脏话，阿峰什么也听不清，只知道他刚刚系上的裤带忽地被人一把扯开，力气之大连带着里面那层内裤也被一道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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