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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man.C|Yifeng.L|陈等等和李政委|有关妻管严与抖艾斯的低级趣味

鲜花在岸上开 - Chapter 01


好久没写二位的影视剧AU了,有点手生。

本文有一个前传,关于李俊杰躲在菜市场卖鱼和陈陌学着当出租车司机的那些年,还没写。

按你胃,总觉得五条人的歌和《暗夜行者》莫名的搭【不是因为都穿花衬衫……



AU,偏剧情【放飞】向。

风暴舞x暗夜行者

李俊杰/老八x陈陌/骆翔


你为什么不回来,我已全都明白。

——五条人·《鲜花在岸上开》


Chapter 01


骆翔花了一千多块钱才把自己加塞进一队大学生的队伍里。这群半大的孩子早在半年前就看上了眼前这间密室游戏馆,只是店家树立的规矩旁多,收费又远高于同行。想要进去一探究竟,除了需要全款预定之外,更是要求每队定额八名成员,既不帮忙夹凑人数,也不允许客人们在店里临时组队。
骆翔就是吃了没提早查看店铺介绍的亏,临到店外才听见走过来的一队学生随口讨论着游戏馆的入馆须知。他暗忖了三秒,赶在那群年轻人进店前拦住他们,同时拿出钱夹开始当众叫价。
叫到一千六百块的数额时,终于有个男生愿意收钱退出。他点了点钞票买下对方的入馆名额,见其余学生面面相觑地望着自己,便又晃了晃钱夹,让他们稍安勿躁。
“都别着急。这趟玩了多少钱,等出来我一一给你们报销。”
年轻人听过这番保证,勉强放下了对他的疑虑。其余七个人互相看了几眼,见大家都不做反对态度,便有人主动向骆翔搭起话。“您,您怎么称呼?”
“萍水相逢,你们也没必要知道那么多。”骆翔抬脚刚准备进店,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领头的那个男学生。“这家密室,你们之前有人玩过么?”

时间退回半小时前,骆翔坐在奔驰车的后座,眼看着梁龙着人驾车来到一栋翻新未久的工业大厦。这条街在五年前还处于三不管地带,藏身在大厦之中无数违规经营的小型工厂与作坊日夜开工,不但将附近的空气污染成了辣眼呛喉的质量,偷排出来的污水更是令途径此地的河流如毒疮般令人厌恶。
他想着如果是当年梁龙带自己来此,九成九会是领他参观某间藏身其中的毒品加工厂。可五年后的如今,华城变了,梁龙也变了。
经过市政部门的环境整顿与老区活化,这条工业街而今像是从洗去铅华般原地重生。隔着车窗骆翔都能望见不远处过分清透的河水,以及倒映在河面上缓缓流淌的蓝天白云。
梁龙指了指车窗外刚刚路过的一栋大厦,示意骆翔仔细观察。可骆翔却拍了拍司机的靠背,说道他们的车已在这里转了两圈,再转一次怕是要惹人怀疑。“先找个远一点的地方靠边停吧。”
跟着他转向梁龙,以眼神询问这个家伙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你是不是又吸大了?大清早的带我来福清帮的地盘干嘛?”
以路边的那条贯穿华城的入海河为界,整座城市呈Y字型一分为三,梁龙与南亚帮各占城市的东西两端,中间被河口与海岸围绕的地盘,也就是这条工业街的所在地,则是第三股势力的盘踞地。
梁龙在他边上搓了搓鼻子,见骆翔对自己的意图确实一无所知,于是便堆起笑脸向人解释。“就是前一阵子,福清帮的人托我给您带个话,他们的老大,想见你。”
“五爷想见我?”骆翔记起自己还是陈陌的时候,廖永嘉曾经在培训期间提过福清帮的零碎信息,虽然人员构成与南亚帮一样,都是由外来移民和非法入境者所组成,可他们更讲究血统与宗族辈分的关系。由于福清帮并不是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所以廖永嘉透露的信息算不得详细,骆翔只依稀记得他们的头领在家族中行五,是个年近半百的矮个子中年人。
“No,No,No。”梁龙摇了摇食指,故意朝人卖关子的模样看得骆翔有点想掰断他的手指。于是下一秒他迅速握上去,反手朝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拧。“嘶——哇!放放放,放开我!”
前排的马仔捂着嘴拼命忍笑,骆翔却看见梁龙的外套下面比平常多插了一柄手枪。
“少他妈给老子打哑谜。”他拧了一下便放开手,假装什么也没看见那样呵斥人老实坦白。“我跟青竹约了一块吃午饭。你小子有屁快放,别耽误我赴约。”
“那我可就长话短说了啊。”梁龙摇着险些被掰骨折的手指嘶撕声抽气,一边还不忘抬脚猛踹那个只顾看他笑话的马仔。“你不在的第二年,老五就没了。”
“什么叫没了?”骆翔心中一惊,不光因为廖永嘉告诉他的信息出了问题,就连他自己的情报网之前也未收到相关消息。“道上传的还是福清帮告诉你的?你给我详细说说。”
“这消息要是在道上传开,福清帮还能活到今天?大灰那票人早把他们给吞了。”梁龙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不熟悉他的人可能以为这是他犯了毒瘾,骆翔却明白他只是贪婪。
为了扩张地盘而无所不尽其用的这条路上,大灰和梁龙的野心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其实我也不知道老五是怎么没得。那段时间时局太乱,先是大哥没了,跟着你也丢了。大灰他们天天跑过来抢生意,我又得带着小的们守住地盘。这不一个没留神,他就没了么。”梁龙手舞足蹈地比划起对方失踪的那几年,自己是如何力挽狂澜地招兵买马,听得骆翔耳膜都要生出了茧。
“说重点。”骆翔掏了掏耳朵,摆出付自己听腻味的不耐烦,示意他将话题拉回福清帮。
“重点就是老五没了呀,在我和大灰的眼皮子底下没了。”梁龙正吹嘘到兴头上,眼看骆翔没兴趣听,只好尴尬地偃旗息鼓。“等我这边好不容易把场子镇下来,才听说他们私底下换了个老大,好像还是老五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倒是符合福清帮的做派。”骆翔边听边在大脑里寻找对应的线索,以宗族血系相互捆绑的帮派,会走这种“父死子承兄终弟及”的继任规律也实属正常。“不过老五没的时候岁数也不小了。他自己没孩子么?怎么会轮到他弟弟?”
“听说是一家子一起没了。”前排的马仔忍不住插话,他在梁龙身边待了不少年,骆翔发现很多道上的消息都是这家伙派人出去打探的。“福清帮的人嘴都很严,具体是意外还是人为,至今也没个准信儿。”
“两个大人,四个孩子呀。”梁龙抢过话头,比出六根手指添油加醋地向骆翔显摆道。“最小那个儿子才三岁,奶都没断的三岁呀。虽说一家子人就要齐齐整整,可像老五那样,走得也太齐整了。”
骆翔看他说得眉飞色舞,丝毫瞧不出为人惋惜的神色,忍不住自己先点着香烟抽几口,就当是为曾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老五全家敬根香了。“所以你的意思是,福清帮的人要见咱俩。可你为了避免被人给一锅端了,准备单独让我过去?”
“我怎么说来着。”梁龙“嘿”了一声,拍着前排马仔的后脑勺马后炮地对骆翔一通夸。“在翔哥面前,别人永远都是弟弟。瞧人那脑子,转的可比你们这群窝囊废快多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骆翔趁他拉着马仔吹嘘,迅速从梁龙的外套下面掠走其中一支手枪,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动手检查起了保险与弹仓。“时间,地点,见我的目的。”
梁龙撩了撩腋下空荡荡的枪套,后怕地顿了顿后才再次堆出佩服人身手笑脸。“就是刚才兜圈的那栋大厦,从一楼到负二全是福清帮的盘口。距离见面,还有半个小时。至于目的吗,好像是跟大灰有关,可能是想拉上咱们一起对付南亚那票人。”
骆翔把枪插进腰后的皮带里,不等梁龙絮叨完就打开门走向车外。“谈什么都行,只要确定你跟他们没过节就好。”
“应该,没有吧——”梁龙扒在车窗上目送骆翔离开,一边挠了挠被刘海挡住的眉角。“哦对了翔翔,我听说福清现任老大,跟你好像认识啊?”
“认识的?”骆翔本已走到马路对面,听闻梁龙这句扯闲天般的提醒,忍不住回身追问。“我怎么不记得福清里面还有我认识的人?”
“就是那个老八呀。”隔着马路上来往的车流,梁龙拍动车门,吼着嗓子想要提醒他。“早几年老五过大寿,你替帕拉送礼过去那回。你亲口跟我说你见到他和他兄弟了!”
骆翔闻言不由得心头一震,尽管表面上还是对梁龙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等到他背身重新走回人行道上,才假借着百无聊赖地姿态,伸手去摸裤兜里用于和警方联系的手机。

“不好意思。福清帮那边的动态,不是我跟的。所以梁龙说的事,恐怕你进去以后得机灵着点儿。”
陈陌已经记不清这是廖永嘉第几次在突发状况后向自己道歉,他不禁开始理解华城的治安为何总是每况愈下。堂堂重案组组长,奶奶灰发色爱好者,只抽手卷烟的讲究人廖永嘉,竟然在电话里表露出了让他独自深入虎穴然后自己看着办的随意态度。
抽着闷烟的他躲在一个后巷的垃圾桶旁,这会儿正低头犯着愁,一时拿不准自己是该回一句“What’s up,man?”,还是从上海游客那儿学会的“个么哪能办?”。
“要不我就别进去,干脆找个借口溜了吧。”一旦恢复到了陈陌的状态,他在难题面前除了跪下投降喊爸爸,就是先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透口气。“你觉得’约苏警官吃午饭’这个理由怎么样?我今天真约了她,你看这都快到吃饭的点儿了……”
电话那头的廖永嘉似乎打了个指响,陈陌安静听着,结果却听见了于生海替他打电话给苏青竹取消约会的动静。
“她说不急,可以改天再约。”廖永嘉那边传来了物体敲击桌面的响动,伴随着下一秒火机引燃的咔嚓声,陈陌几乎能想象到这家伙是如何不管他人的生死前途,甚至还颇有闲心地一边把自己往悬崖上拱,一边卷根烟自抽自乐。“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刚让人查过,福清帮在这里的盘口还算干净,至少他们不会在那里做了你。”
“那梁龙说的那个什么’老八’呢?”陈陌惴惴不安地提醒他道,对方与骆翔可是见过面的。“我又不认识他,万一穿帮了怎么办?”
“梁龙和大灰都没看出你的身份,你觉得只跟骆翔打过一次照面的人,能分出你俩的区别么?”廖永嘉照旧一通口头安抚,看样子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你可别忘了,福清帮也是华城地下市场的玩家之一。虽然我对他们的内部消息知之甚少,但有机会打探总比袖手旁观的强。”
“总而言之,是死是活我都得上呗。”陈陌蔫蔫地在地上按灭了烟头,就着一块斑驳脱落的水泥路面愤愤不平地画起圈。“这事儿可跟你给我的任务无关啊。事先声明,办成办不成,线人费都得另加一份。”
“行,我这就找人给你打申请报告。”眼看着于生海想要张口否决,廖永嘉赶紧挥手让他别出声。“去吧陈陌,我相信骆翔能做到的,你也可以。”
“希望如此吧——”结束通话时,陈陌的语气依旧不改萎靡本色。他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收起电话,随着身体重新挺直站立,这才用只属于骆翔的老练手法掸一掸衣袖上的烟灰。
藏身的地方距离目的地尚有数百米路要走,他见垃圾桶的边上摆着副碎裂的镜子,便借势张望起巷子入出口的动静。直到确定自己此行不曾遭人目睹,这才抄起口袋快步走出小巷。
日正当空,碎了半片的镜子里,只留下他款款独行的背影。

进入密室未久,骆翔便和那群大学生彻底失散了。按照陈陌的理解,发生这种状况错不在他。如果不是一进门那些学生就被扮鬼的NPC吓得四处逃窜,他这个跟在队伍最后的人也不会无端错失追上去的机会。
除此以外,陈陌一定还会感叹一句,那个老八是不是也跟梁龙那样,吸毒吸的脑子秀逗了。
如果说起黑帮片里盘口的掩饰营生,那么梁龙的桑拿澡堂和大灰的台球馆绝对是无可指摘的的影视标配。再不济学学桑波也行呀,搞个夜店既方便自己人寻欢作乐,也能当做散货存货的临时据点,何必要开个密室游戏厅,还他妈非得弄成个恐怖主题。
约自己在这儿碰头,到底想吓唬谁呢?
陈陌琢磨着这些话给自己壮胆,边信马由缰想着阿喜以后要是再偷喝可乐,就带她去别的密恐吓唬她。一不留神就感觉手肘被人从后面猛拽了下,吓得他差点释放出骆翔的武力值,兜头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NPC踹翻在地。
没想到一身红衣的NPC不等他转身便迅速退回角落。陈陌擦了擦鬓角的冷汗,一时竟不知该夸这人身手了得,还是他以前被别的游客揍多了。
两个人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默默保持着互相触碰不到的安全距离,借着头顶绿油油的安全指示灯,恢复成骆翔脾性的他立即注意到红衣NPC悄悄做了个手势。
那是一个请他右拐直行的动作,只做了一下便迅速收起。骆翔迈步想要追上去,却见NPC扭头钻进墙里。
他在墙边摸索片刻,发现找不到开启暗道的机关,只好将目光转向对方刚才指引的方向。顺着狭窄的通道他穿行片刻,便又觉察到身后隐约有人接近。这次骆翔不等对方动手,一个肘击反手向后砸去。
背后那人随即发出痛苦的呻吟,可等骆翔转过身,他也同样退到了攻击范围之外的角落。
这个NPC依旧是披头散发看不清长相,只是他的一身长袍换成了满是窟窿的惨白色,如果不是他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一手还给人指引前进的方向,看起来倒真有几分渗人。
骆翔继续顺路前行,密室里的员工像是商量好似的,每隔一段便会出现一个NPC为他继续指路,只不过之后那些人怕他再次动手,无一不离得他远远的。
最终他花了近十分钟的时间安然无恙地离开了密室,通过一扇不易发觉的紧急通道,他发现自己出来的地方竟然是大厦的负二层。门口那里似乎并不是密室的真正出口,只不过有位身穿员工制服的女子候在门外,见他出来便深深朝他鞠了一躬。
“客人,这边请。”
进门时骆翔见过这女子,当时她还待在一楼负责登记客人信息的柜台里。递出身份证时他刻意观察过所有员工的临场反应,包括她在内,似乎没人对他的名讳流露出过多的在意。
“小心脚下。”沿着走廊他们直行而过,女子推开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引领他进入一座密不透风的楼梯间。
“楼下?”来之前梁龙与廖永嘉先后提醒过他,福清帮在大厦租用的单位仅限于一楼至负二楼的上下三层。眼看游戏厅的员工要带自己再下一层,骆翔谨慎地迟疑了。“负三负四不是停车场么?如果要换个地方说事儿,我得跟我的人招呼一声。”
梁龙会不会跟上来他可以不管,陈陌的思路是至少得通知廖永嘉跟上自己。
“老板就在下面。”女子彬彬有礼地再次欠身,似乎是受到某种命令,必须将人邀请到目的地。“不好意思,我不方便跟过去,您自己走下去就知道了。”
骆翔瞄了眼深邃的楼梯间,又抬头看了看挂在走廊与楼道吊顶上的监控探头,几番斟酌之后最终选择沿梯而下。
负三层的出口被人从外面堵死,他推了推却没推动,抬眼就看见头顶的监控像有人在背后操作一样,朝着更下一层的方向动了动。骆翔眯着眼与监控后面的人对峙片刻,末了还是做出妥协,顺着楼梯又下一层。
负四层的地下室里,已经与外界全然隔离。空气之晦涩阴闷,连闻过了醉汉体臭的陈陌也不禁捏了捏鼻子。这一回的门并未上锁,单手推开便能看见后面藏着一条与负二楼相似构造的通道。
骆翔猜测这里应该是大厦停车场的一角,不知是被谁从四周围了起来,更不知改建的目的是否合法。
整个通道只有一扇门,骆翔走向它的时候,无来由生出一股不安的预感。卧底的天性使得他分秒必争地回忆沿途见过的东西,只有监控的楼梯间,空空如也的走道,唯一能充作自保的东西恐怕只有他从梁龙身上顺来的手枪,以及挂在门边看起来年久失修的灭火器了。
地下四层是天然的隔音环境,骆翔目测着走道的高度与墙壁的厚度,很快确定开枪的动静不会吸引到任何外界的注意。可要是真的动起手,楼上都是福清帮的人,自己恐怕也很难全身而退。再者——
想到这里,他不禁看向走廊尽头,那扇距离自己不足一米的金属大门。最终决定在没弄清楚里面人数几何,彼此到底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还是保存实力,不动声色地应付为好。
来到门前的他做了个深呼吸,还算谨慎地抬起手,按照道上规矩敲了三下长,两下短的节奏。
金属门很快由内打开,骆翔以为自己会先看见关二爷的等身塑像,跟着是一张近似五爷的脸,以及他身后大批持枪对准自己的马仔。却没想到门缝里的布置,远不似他预料中的肃穆。
准确来说,室内的陈设毫无布置可言。
那只是一间平平无奇的监控室,四方的显示器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正对大门的那扇墙上。有个人背对着他坐在正中,似乎正在欣赏监控里的实时画面。
骆翔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屋子里负责监视的内容,正是楼上那些游客们被NPC吓得抱头鼠窜的混乱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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